异样只在一瞬间,安室透强行掩下心底的惊涛骇浪,面无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zero,这个听上去与安室透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关系的单词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那是安室透的真名,降谷零的昵称;那是降谷零掩埋在波本面具下的真实,是他已经无法再触碰的青春;那是降谷零的秘密身份,代表着正义与忠诚。
浅上景川,不,应该说是卡尔里拉,他喊出这个单词意味着什么?
不管怎么想,这都意味着降谷零已经暴露了,或许这位来自组织的神秘情报员已经查出了降谷零卧底的身份,并且打算趁着这个降谷零完全孤立无援的机会将这个卧底杀死,永绝后患。
想到这个可能性,安室透的心底便涌上杀意来。
他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了,萩原研二牺牲的时候,他和诸伏景光正在封闭式训练;松田阵平牺牲的时候,他和诸伏景光正潜伏在组织里,无法脱身;诸伏景光牺牲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却连幼驯染的尸体都无法开口带走;伊达航因为意外车祸离开的消息,他甚至还是在将近一年之后才得知。
有的时候,安室透也软弱地想过,自己其实更想与挚友们在一起。
但是那是不行的,从他踏入组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论经历多少痛苦与绝望,他都得拼尽全力走下去。
浅上景川,或者,更应该叫他诸伏景光,他太熟悉自己的幼驯染了,以至于在这一刹那就能透过那面具般的脸窥见底下的悲恸,方才那小小的恶趣味瞬间消失,随即涌上心头的是浓厚的愧疚。
他张了张嘴,正想向幼驯染证明自己的身份,就看见幼驯染垂在身边的手有了细小的动作,那极不明显的动作恐怕只有诸伏景光这种熟悉他的人才能捕捉到。
按照诸伏景光对他的了解,现在安室透手心里多半拿了把迷你的女式□□,并且下一秒可能就会对着自己开出一枪。
诸伏景光:!!!
“等等,zero!”诸伏·惊恐·不想没死在组织手上却死在自己人手上·景光。
这一下,他惯常伪装的浅上景川的样子彻底破功,流露出更符合诸伏景光的神情。
安室透即将攻击的手顿住了,他甚至非常不符合身份的明显的愣住了。
刨除各种复杂的想法,安室透其实是经常觉得浅上景川与诸伏景光有些相似的,甚至在一些瞬间,会不由自主地因为这些相似对卡尔里拉态度好转。
但是怎么可能呢?诸伏景光就死在他的面前,他放在胸口的手机都被子弹洞穿,心脏上被破开一个黑漆漆的孔洞,呼吸在他的面前消失。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怎么可能去相信、不、应该说去幻想诸伏景光还活着?
可是,真的太像了。
如果是组织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真的有必要去派卡尔里拉这样的人来伪装成一个死者来哄骗我吗?
不,组织只会将叛徒处死,或者抓起来严刑拷打,组织的药物非常先进,他们有各种还未被官方攻破的吐真剂可以使用。
如果是伪装,真的能够骗过我吗?
不,降谷零永远不会认错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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