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淡定，语气却并非多么坚决。
朗芦闻言轻哼，“那这把剑，就甭想要喽。”
说着，还去瞧百里昭是何反应。
她此刻也朝着百里昭望去，见百里昭正好也已经回头看她。
而那脸上仿佛正写着"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说了想要"。
无奈，她回转目光，看着朗芦问："当您的徒弟，要做什么？"
朗芦哈哈一笑，"什么都不用做。"
她不明白。
既然什么都不用做，那还她还拜什么师，朗芦还收什么徒。
一个无心拜师，一个无心收徒，岂非多此一举。
朗芦看出她疑云满腹，只笑着伸手一捋胡子，意味深长，“老朽看不上你，你也不是这块料，不过为了这赠剑罢了。这只是个师徒之名，老朽可没说一定要当真教你。”
听朗芦这么说，她顿时放心了。
可面上还得假装遗憾，对着朗芦颔首：“长宁多谢朗芦前辈成全，没能做上前辈真心实意的弟子，长宁深表遗憾。”
“你既如此心诚，老头儿，不如真教她点本事？”这时，原本在一旁瞧热闹，始终未曾开口的百里昭却蓦地说话了。
她立刻扭头瞥向百里昭。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种爱好，就连这一国之君都免不了。
好在朗芦既已将与奚家之原委道尽，便不想与二人多言。
只道：“你二人也不用在老朽跟前晃悠，看得老朽眼睛疼。”
她闻声，又是毕恭毕敬地对着朗芦。
朗芦冲她招招手，示意她上前去取剑。
她低眉顺目地走上前去，接过朗芦递来的宝剑。
“此剑还未配上剑鞘，到时我会派人给小崽子送去，”朗芦说着，目光停留在那剑身之上，好似在交付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满是不舍。
“且记住了，此剑至宝，切不可用来造杀孽，”说完这句话，朗芦终于松了手。
她将剑双手接过，很是虔诚。
也难怪朗芦如此宝贝这把剑，打磨得如此光泽凌厉，恐怕世上也难再找出第二把了。
她托着剑，转身走到百里昭身边，颔首，“陛下，您的贺礼。”
百里昭并没有立刻接过剑，只是微微侧头低目，将她盯着。
半晌，百里昭都未曾开口，也没有伸手接剑。
她便奇怪地偷眼去瞧，正好对上百里昭的视线。
她瞧见，百里昭的眼底，好似有了一丝青涩之气。
她——从未见过。
好似在宫中待得久了，便再也没见有人眼中流露出此等神色。
毕竟宫里的人，早早便开始懂事，又有谁还能保持童真纯然呢。
但百里昭此刻不同，他眼底，分明潜藏着什么。
是属于他这个年纪，或者说，是属于他多年来，应该有的那一点纯然。
她不知自己是否是错觉，只在又听见朗芦那一声不耐烦的怒吼时，才止住。
“你俩就别在老子面前眉来眼去了！赶紧拿了剑滚！”
朗芦又变回了先前的粗人，对着二人又是一顿大吼。
百里昭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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